将最后一张信息丢进炭盆后,她这才俯身吹熄了跟前的蜡烛。
一夜未眠,她的眼睛酸涩发红,身体四肢也都变得僵硬和沉重。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尽管疲惫不堪,却还是没有丝毫睡意,脑子里像是装了思考不完的事情,一桩一件都像催命符一样推着她不停地往前走。
这刚一踏出私塾室,简臻就被门口坐着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人正是简鸣。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话毕,简鸣并不动弹,简臻便蹲下身,却发现他的唇色发白,脸颊和额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用手背往他脸上一贴,立刻就被那滚烫的温度吓得收回了手。
“阿鸣?阿鸣?”她焦急地推了推简鸣,他却浑浑噩噩的,像睡不醒似的。
“来人,把他抬到旁边的那间屋子里去。”
彭年这时也急急忙忙从院外跑了过来,见简鸣这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着急地直跺脚。
“彭年,他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这儿来的,我一醒来发现他不在,这才赶紧过来的。”
旁边的一个侍卫插嘴道:“小姐,他昨晚从屋里出来以后,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又来了,一直在门外待着,也不让我们跟你说。”
“你是说他在门外待了一夜?”
“是。”
这时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阿鸣在旁边陪她待到很晚,最后还是在她的催促下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