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散落在金线四周的红色宝石,她只觉得那一颗颗的珠子像是一滴滴的血泪,像是杜鹃咯的血。
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绣和是怎样眼角含泪,怎样被打得口吐鲜血、遍体鳞伤。
这手镯被拆得很碎,想必他们是想从这里面发现点什么,可是没有,这里什么都不会有。
——那绣和招了吗?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碰那手镯的残片,只是凉凉道:“这是我的东西。”
接着她直起身来瞥了一眼绣和的尸体,露出了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
“原来是个贼啊……多谢提醒,东西就不用修了。”
她将在场的人扫视了一圈,一一记住了他们的脸,问道:“是谁发现了这丫头干的好事啊?”
犀盈虽没有应答,却颇为不屑地转开了视线,简臻还是笑着。
“原来是犀盈啊,不愧是为皇后娘娘做事的,真是聪明、伶俐。”
见简臻面色如常,容宵不禁有点泄气,欠身道:“简小姐,您让下人带的那对花尊我已经让人给您送来了,就在门外,您看是要摆在哪儿?奴才替您安置好,别耽搁了您出门儿。”
“容公公见多识广,就按您的意思来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简臻朝院门口走了几步,绣萍这才反应过来,白着一张脸跟了上来,只是一路上都不敢看那地上已经僵直的人。
路过那木板时,简臻停了下来,她也不看绣和,只是撇下一句“把地打扫干净”,就步履从容地走开了。
落在后面的容宵一脸狐疑,忙踢了犀盈一脚道:“还不快跟上去伺候小姐!?”
从院子里出来后,简臻看似闲庭信步,可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