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聂一眠按进自己的怀里，缓缓说道：

“因为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怎么就靠在一块了。”

“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我怕我一醒过来你就没了。”

“你不看我我就觉得心慌，你不跟我扯皮我就觉得憋屈。”

“我想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

聂一眠闷闷道：“别说了。”手却不由得抱紧了他几分。

“看自己对自己说情话挺肉麻的。”

一世擦掉他眼角的泪，无奈地说：“你自己都哭了。”

聂一眠刚想顶回去，又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忙丢下一句：“我要醒了。”之后便消失在了一世的眼前。

怀里余温还在，一世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聂一眠从系统空间里出来，睁眼就看见白锦书拿着帕子要来擦自己的脸。

“你做什么。”他挡住他的手。

“你哭了。”

聂一眠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全是泪，枕头都被打湿了。

白锦书又将帕子递给他：“先擦擦吧。”

聂一眠沉默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剩下的戏总归还是要继续演的。

“那天晚上的事，师父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么？”

白锦书不说话，甚至连一句道歉也没有。

“当初你受伤的时候，我就不认为余子期能将你伤到那种地步。”聂一眠继续说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出事实。”

“我说出来你就不逃了？”白锦书冷笑，“你只会更加地认为我暴虐无道，想着要离开。”

聂一眠看着他的眼睛，无声地和他对峙起来。

白锦书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拉近自己，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

“余子期怎么对你的，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那时候不是还喊着我的名字吗？那你现在应该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