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一眠就抢先一步地说了出来: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男人挑眉看向他,晃了晃手里的画本。
“一眠在画什么?”
聂一眠不答,斜眼看草坪,发现猫咪已经被吓跑了。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草窝,证明这里刚刚躺过什么。
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按着他的肩膀,神情严肃地问:
“那一眠想起我了么?”
这是男人问的第228次。
聂一眠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玩起了手中的彩铅。他对男人是谁并不关心。
聂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聂一眠打心底里,不想记起他。
低头看向手中的画,聂霄皱了皱眉。
聂一眠对猫的喜爱,他是知道的。
但他并不打算让聂一眠过多地接触这些宠物。他恨不得他的眼睛永远黏在自己的身上,不要移开才好。
“以后不要画这种东西了。”聂霄把画本递给身侧的大汉。
聂一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没有资格干涉我。”
聂霄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捏着聂一眠的肩膀也不觉地使了些力气。
聂一眠一脸平静,仿佛对肩上的疼痛毫无感觉,淡定得仿佛在和陌生人说话。
“我是不会让你碰这种东西的。”聂霄说,“连画也不允许。”
“如果你碰了。”
“我就把它弄死。”
“做成汤。”
“你说你喜欢它。”
“那我就喂你喝下去。”
聂霄把头抵在聂一眠的胸口上,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
“再让你看看,它被我剁成肉/酱时候的样子。”
聂一眠咬唇,脸色又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