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是砰砰几个响头磕在地上。

江元气笑了,“心属之人?你就为了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要拒了对你前途大有裨益的林家?”

江母丢了手里的碎瓷片,忙走过去拉住江慕羽劝,“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要是真的喜欢,大可娶了林家姑娘后,再把她纳进门,何必这般。”

看着那背后浸润了整片白袍的血色,江母更是心疼到掉眼泪,想将人扶起来,江慕羽却是纹丝不动。

“孩儿想娶她为妻,仅此一人。”

江慕羽眉眼间惯有的松散笑意不见,肃穆又沉重的再次磕下头。

江元气得手中长鞭再扬,“混账东西你要反了是不是?这门亲事你要敢退,别想再叫我爹,也别想再踏进江家的门!”

“够了!收起你的鞭子跟狠话!”江母回身牢牢挡在前面,逼得那甩出的长鞭豁然偏转,砸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响。

江慕羽站起身,唇色因为疼痛和失血有些发白,“是孩儿不孝,但此前二十一载都按照父亲的意愿而活,孩儿这次只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多少人为权势富贵争到头破血流,别说只是娶不爱之人,他们甘愿一生步步为营、徐徐图之。

这样的人很厉害,能成大事,但可惜,他不是这样的人。

江元严厉,想要将他打造成有锋芒的利器,为江家如虎添翼,可江慕羽更想做一缕风、一只鸟,疏忽来去、散漫自由。

他拱起手深深鞠躬,“恕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