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暖了脚,曲清眠拿鞋给她穿上,语调平静,“你没做错,没受伤,怎样都不算错。”
如果不是江慕羽将鞋给她,那她的脚绝对会被粗粝的地面割破,所以他不悦难受的点根本不在这里。
“你跟他们上山,为何不同我说?”
桑荔像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老老实实等着挨批评,“我碰到的时候,他们正急着走,所以没来得及……”
她的声音弱下去,愧疚的一塌糊涂。
以前跟着婶子们上山,她都会告诉小眠,而这次招呼都没打,莫名消失一整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过去的。
曲清眠舌尖轻抵后槽牙,有些酸溜溜的艰涩道,“你还是想同他单独见面?”
明明他已经退让,不再生硬阻拦她同姓江的接触,只是提出一起见面这个要求而已。
桑荔深深垂着头,下巴都快要抵到胸口,“不是的,我下次一定带你。”
下次……
曲清眠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许是期待她说,我以后再也不见他。
虽没等到她这般说,没过几日江慕羽却是过来道别了。
同他喜穿黑色不同,站在不远处同桑荔说话的男子一袭华贵白袍顾盼流华,因为天寒,披了件同色带毛领的斗篷,更是显得周身气度矜贵。
知晓是道别来的,曲清眠让出了空间,只坐在不远处看。
“你真打算走了?”桑荔原想打趣两句,却发现平常总一起斗嘴互损的人,在分别之际,到底还是有些不舍,打趣的话也再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