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是打算欺负,但这不是没成功,还反被推得摔下树了吗?

凭什么就只罚他们几个,这一点都不公平!

何赵愤愤,对曲清眠愈发怨念横生。

他们就跪在外面石桌上抄写诗文,又热又闷,还抄得头昏,趁夫子没注意的空档,几人眼神交汇,相互间心领神会。

那小子,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傍晚下学的时候,夫子叮嘱:“再过三日,有一堂小测,就测这段时间你们学的如何,回去之后,没有把握的人要抓紧,多抽出时间来温习。”

听到小测,顿时哀嚎一片。

陈三石愁到挠头,“都说我不是念书的料了,家里非要我来,来就来吧,我识识字,能算账就行,怎么这不光得背书,还要小测啊。”

抱怨完,看一眼身边将书收进布袋子,平静无波的曲清眠,陈三石再次感慨,“要是能把曲兄的聪慧分给我十分之一,就好了。”

他抱怨归抱怨,同样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家了点灯夜读,也压根没指望从不接话的少年会答复。

然而出乎意料的,身边的人走出去时丢下句清冷的话,“把聪慧分给你,也只会排异。”

陈三石惊了!

他这个高冷同桌竟然接话茬了?!

激动的神色一瞬间出现在那张黝黑却也清俊的脸上,然而不等他咧开嘴笑,突然反应过来,曲兄刚才说的什么?

排异?

这是个什么新词,他竟从未听过。

是在夸他吧,是吧?

曲清眠走出学堂,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所有的语言能力,都是上一世,跟桑荔学的。

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