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石猛灌两口水,总算把堵在胸口的食物给咽下去,看曲清眠的目光里满是钦佩,“曲兄你——真绝了!”
他回头瞧了两眼,何赵的脸拉到比马脸还长,要多臭有多臭,忙又小声道,“曲兄,你拒绝江柳歆拒绝的对,要不然后面那几个,绝不会放过你。”
起初陈三石还以为江柳歆是朝着他来的,此时也只有庆幸,还好不是。
否则就他那激动到脑子空白的劲,还不傻呵呵的把糕点收下,从而被何赵记恨上。
这般一想,他愈发觉得身边的少年厉害,面对美色还能这般冷静。
习课间,夫子念一句,大家跟着读一句,然后一人一句接替朗诵。
早间那点微风没了,闷热让有些人乏到直打瞌睡。
夫子会轻敲戒尺提醒,但也还是有头一歪,继续趴到案几上去的。
“何赵,站起来!”夫子厉声呵斥。
趴在那的少年一袭墨色布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因为天热,挽着衣袖,露出的小臂因为常年干活有着很明显的精实肌肉。
何赵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却是将头一瞥,挑起下巴点向曲清眠那边,“我睡个觉不行,那凭什么他全程不参与朗诵,自顾自埋头看闲书就可以?”
见他顶嘴,夫子毫不留情的说道,“你的水平大字都不识几个,还得从三字经、四书学起,拿什么去跟人家比?”
何赵梗起脖子,满脸不服。
不等他说话,夫子又继续道,“他四书五经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自有我另行安排的任务,你天份上差人一大截,还好意思在这里睡大觉不思进取,接下来你便站着听课,什么时候瞌睡醒了,你再坐下去。”
被夫子训斥一顿,何赵更是满心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