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差别?”
孟如川扯歪理道:“反正就不一样的。比如闵七若是为了公子受伤,您给他包扎上药之后,会留下来亲手喂饭么?便是喂饭,也一定和对我这种温柔不同,对不对?”
符若初点点头,夸张的说道:“是啊。我的孟郎长得这么俊美,又一贯的‘体弱多病’,我哪里舍得对你冷脸,自然小心伺候着。若是换成闵七,我大约是直接丢个饼子,让他自己吃,哪有这等耐心。”
门外守着的闵七听得咬牙切齿,公子和孟如川绝对是故意挤兑他的,早知道昨日不该手下留情,真应该假公济私狠狠的多打几鞭子。
哎,恐怕以后都没这个机会了。
“你的那些手下,昨日可有损伤的?”符若初换了传音入密问道,“他们的抚恤,我来出。”
孟如川推辞:“不必公子费心了。那些人我管着,婉婷经营多年,有一套安置的办法,也留了家底。”
“可你们是拼了性命为我做事。”符若初语气凝重。
“公子若真的在乎这些,那不如早一点搞定了摄政王,与新帝达成盟约,回去北燕。谁喜欢一辈子刀头上舔血,若将来能有一方乐土安享晚年,才是那些人所求。”
符若初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时日我也在反思,凌辉说的那些道理。他放弃了血统和复国的念头,只求守护一方百姓,对权势争斗并不感兴趣。而今南昭百姓生活还算不错,我若能活着回到北燕,究竟还要不要再领兵南下?”
孟如川安慰道:“公子以为偏安在北燕,新帝就不会北上了么?与其让自己的国土沦为战场,为何不先下手为强?北燕南昭必有一战,一味退让,跪久了,是站不起来的。”
“新帝与摄政王不同,你为何说我们必有一战呢?”符若初虽然知道上一世的结局,却还是怀有一线希望,希望这辈子能有机会避免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