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东西可以放在芥子袋里随身携带,但容祁没有灵力,无法使用芥子袋,只能把东西都放在寝所里。

而他的两个同寝冷漠至极,就算有人进来翻了他的床铺,也不会有人帮他。

甚至,说不定就是他们两个干的。

“你这是又惹到谁了?刚入门才半年,你的仇人都有一大堆了吧?”

“要我说,反正你也不能修炼,不如把资源让给能修炼的人,省得吃苦头。”

不是他们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他们当然慷慨,把拱手让人说得那么轻松。

在两个同寝的讥讽声中,容祁神色冷漠,平静地把木盆放在地上,换下床单。

两人说了半天,都没见容祁有什么回应,渐渐觉得无趣,闭上了嘴巴。

夜里,容祁躺在冷硬的床板上,盖着潮湿单薄,根本无法御寒的被子,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由于被人欺负,他今日没来得及用晚膳。

但胃里的灼烧感还是次要的,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腹部剧烈的绞痛,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撕扯他的内脏。

那里曾被人挖出过最重要的东西,一到夜间便会疼痛难忍。

被子下的身体慢慢蜷缩在一起。

容祁眉心皱紧,眼睫颤了颤,缓缓阖上眼,却彻夜难眠。

外门弟子众多,寝所都是三人合住。

裴苏苏的两个同寝一个叫喻彩,一个叫汪雨风。

看到她走进来,两人继续热闹地聊天,完全没有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