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这一烧,就烧了整整三天。
烧到最后项骆都不敢再喂他吃退烧药,只能用湿毛巾一次次的给他擦身体物理降温。
而祝炎躺在床上也几乎没再醒来过。
项骆生怕他这样睡着睡着就再也睁不开眼,这三天一直没合眼。
而就在第三天夜里凌晨,村内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
项骆生怕遗漏外面的声音,所以窗户一直开着一点小缝,原本有些熬不住的他瞬间精神了,到了窗边仔细去听。
可等了半晌都没有声音。
最近空气炎热,不见太阳,气温却如同蒸笼一般。项骆的发电机供应不起空调,只能用空调扇可怜的降一点温度。此时听着空调扇的声音,项骆的汗顺着额角滑落。
半晌,就在项骆要坐回沙发的时候,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分不清方向,甚至分不清男女,却是那般凄厉。
绝望,就仿佛凌晨那灰蒙蒙昏惨惨不见丝毫星光的天空,笼罩于人们心头。
不是所有的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都被带走了吗?
惨叫声随即有了第三声、第四声。
有人跑了出来,沿着街道高喊:“杀人了!僵尸咬人了!”
没有人敢出门,但这一嗓子,叫醒了路边所有房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