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武昌郡连降大雨半个月,汛期提前,南江决堤。”刘丞相艰难地说。
周镇偊心里一跳,霍屹离开之前还说过,武昌郡每年六月汛期来临,都有洪涝灾害发?生,必须留钱在国库中应对这些事。
但现在才五月,霍屹离开了?两个月。
“把张大司农叫来。”周镇偊吩咐了?一句,随后问道:“武昌郡如今损失如何,多少房屋倒塌,多少百姓失踪,武昌郡郡守是怎么应对的?”
刘丞相把手里的奏章交上来,周镇偊匆匆翻阅起来,这?封奏章,正是武昌郡郡守呈交上来的。
这?是一次五十年难遇的大洪灾,武昌郡郡守已经竭尽全力修坝分?流,但无济于事。凶猛的洪水冲垮了百姓的房屋,无数人被淹没在暴怒的江水之中,郡守不仅要组织修坝,还要安排救援流民,分?粮住宿,安抚民心等,整篇奏章上只写了?一件事。
求救。
既求粮食,也求青壮力,求朝廷派人帮忙。
奏章之上的笔迹急促极了?,几行冰冷的数字让皇帝头皮发麻,他手指敲打着桌子,仿佛透过这?安稳豪华的紫微宫,看到了遥远武昌郡无数百姓的哭喊与波涛汹涌的江水。
天灾人祸。
北边的匈奴他可以派兵出征,将匈奴彻底赶走,但武昌郡的洪涝,蜀郡的地动之患,西北的干旱……都是人力不能彻底解决的事,只能等灾害降临,再着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