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瞪眼:“不是说太医院院首会错了意,特意夸大的吗?实际上没伤筋没动骨,只擦点跌打酒就好了,用不着一百天那么严重吧?”

用肯定是不用的。

但徳贵妃是怕了女儿这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爆碳性子,有意给板板。

特特在御前哭了回,才求得康熙点头。

是以这会儿也是她面不改色气不喘地笑答:“要的要的。毕竟你皇阿玛就是因为你这伤势才大动干戈,狠狠发落了安亲王府。”

“你好的太快,那也不好服众对不对?先安亲王战功彪炳,在朝很有一些声望呢。”

“这?”茉雅奇挠头,很有点不确定地看着自家皇帝爹与亲哥:“是这样吗?”

早早被耳提面命过的两人齐齐点头:“委屈茉雅奇了。”

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了,还谈什么委屈呢?

茉雅奇爽朗一笑:“为了大清江山!”

谣言事件就以徳贵妃意料之外的姿态展开,又在康熙的雷霆震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湮灭。

事后,康熙亲至永和宫:“此番,叫爱妃受委屈了。可恨幕后之人过于狡诈,死了几个小卒后线索竟是彻底断了。”

“不过爱妃放心,你的一腔慈母心朕知,也说与胤禛知晓过,必不叫你们好好的母子感情毁在鼠辈诋毁之上。”

上场会说来就来,徳贵妃心下大喜。

面上却满满忧伤,低低一叹:“万岁爷别哄人了,妾又不是茉雅奇那个没心眼儿的。”

“伤害已经铸成,又岂是几句解释能够弥补释怀的?”

“妾十月怀胎生下胤禛,感情必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愧疚,是经年不见,久不相处的疏离。那谣言,其实也并不仅仅是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