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士小姐姐进来转一圈,主治医生已经给两人都倒好了饮料,他抱着一杯咖啡说,“最近有没有失眠、头部阵痛、间接性眼黑,或者失去意识的状况?”
郑桐:“没有,吃的好睡的好。”
主治医生:“脑部肿块现在只有一个车厘子那么大了,不影响脑部功能,吸收情况比较好,真是太棒了,能少受多少罪。那个跟你一起的女孩儿呢?”他在抽屉里找出病历,“谷沙,谷沙没跟你一起来吗?”
郑桐:“第一学期结束,她跟着家长回家了,科索拉消费有点高,她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ok,”主治医生说,“你还在这里接受过心理治疗对吗?是不是出现了记忆缺失症状?”
郑桐想起郑妈妈的交待,故意放缓自己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她说,“好像是有点东西记不起来了,但不影响生活,心理医生帮不上忙,他说我不是心理问题,这是病理性的。”
主治医生笑道,“人类大脑可是最精密的仪器,稍微有点突破都是医学奇迹了,这很正常,想不起来的事情肯定没那么重要,”他说,“给你预约一个月后的随访,真诚的希望你能来,祝你一切顺利。”
博帕正在一楼大厅等她,医院大厅建的跟个机场一样,非常有气势,博帕怕她看不见,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着电梯口招手。
郑桐快走两步过去,问他,“你怎么过来了?我有伞。”
博帕:“雨下的大,你的遮阳伞太小了,怕你淋雨。”
他拿了一把很大的黑色双人伞,撑开后就像个小帐/篷,三个人打都够,他说,“还愣着干嘛?不回去了?”
一路慢走,郑桐的鞋子还是湿了,小腿和裙子溅上了泥点,博帕坐在驾驶座递给她一包抽纸,郑桐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