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黑的眼眶只持续了几秒，她眨了眨眼，眼瞳重新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乔安妮？……不，我得叫你编号247。”

“在精神体银河中，大部分都是‘虫母’侵略的战利品，很多经过同化后丧失了个体意识，于是在新的侵略战中就被随即挑选出来，作为‘虫母’的说明书向新的宿主讲解如何使用‘虫母’。” 金晓蓉看着她，“你运气比较好，在周海逸扯下基因库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也给带离了，刚好附近就有个身体。”

“所以你第一次尝试了逃离，但是离开的太远新的身体就会腐烂，你明白既定的任务一定得完成。” 金晓蓉缓缓说道，“可好不容易才诞生的个体意识，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自由，你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到精神体银河，所以你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让新宿主的精神体被‘虫母’同化就好了，那样最后保留个体意识的只有你。”

“对不起。”乔安妮跪了下来，她脑袋贴近，爬行着爬到金晓蓉的脚边，“我只是不想再回到那种毫无自我的生活，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对您百分之百的忠心，绝不再罔顾您的命令。”

金晓蓉低下头，她抓住了乔安妮的脖子。

“我在‘虫母’里看到了一些东西，一开始，我其实并没有和‘虫母’分离，对吗？”

“是的。”乔安妮两眼发红，“当时‘虫母’无法再承受一次伤害，我们需要确定您的立场完全倒向我们这边，在确定您是新的宿主后，我就将您从‘虫母’身边带离。”

金晓蓉：“头也是你切的吗？”

乔安妮：“是，和其他人类完全不同的外观，可以避免您重新回到人类社会中，加速您的心理变化。”

金晓蓉按住了脸，慢慢的笑了起来，她感到眼眶发热，可双眼泡在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