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能保得了谁?孩子啊,这乱世之中,要太多的东西了,可不好,你得冷血,千万别多情。”
“既然母亲不愿给,自是不用太多话,顾樾,咱们走。”容玉甩开女人的手,压着这一腔怒火,出了门,“别忘了,我为什么会认贼作父。”
“容玉!”
“解药我不要了,谁都不能动他!他是我的!”容玉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漫天的怒火似是要湮灭这佛堂一样,“谁碰了他,我就剁了谁的手,谁杀了他,我就杀谁陪葬。”
“你!”妇人被气的不轻,看着踉踉跄跄,还好顾樾扶住了才没摔倒的容玉,冷笑,“因为扛不住了,所以才会来认错么。”
容玉很想反驳,他就是死,也不会再来这里。
迷迷糊糊中,便摔了下去。
记忆中,有个特别爱笑人,总喜欢穿着红色衣服,总喜欢将他给扔到水池里面,总喜欢捉弄他。
后来,那个人走了之后。
他在塞外,多少次生生死死中,回头看过来,发现了有些人,对他笑,笑容后面,却藏着数不清的刀子。
而那唯一一个当着他的面,说要弄死他的人,却从来没对他起过什么杀意。
于是,这满腹的思念,便像陈年老酒一样的,越酿越香,在自己的不断臆想,和把他在脑海中的印象不断美化之后,渐渐成了不可或缺。
“阿凤……”
顾樾看着昏迷了三天的人,这解药吃了第一次,还要吃两次,才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
五天吃一次,也要在这里呆上十来天。
“阿凤!”容玉猛的坐了起来,看着守在旁边的顾樾,又环视了一眼房间,嗓子眼发干,咳嗽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