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酬微微颔首:“不敢。”
“我也舍不得,上官先生有此心实属正常。”四公子看着台上的成汲, 道:“算了吧,换个好管教的,双方都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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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结束, 成汲大出风头,尚央山时过九年再一次成为江湖人士议论的热点,只是这次不再是遗憾、嘲讽和幸灾乐祸, 而是满眼的感慨和羡慕。
成渝笑呵呵的拍着成汲的肩膀,只觉得内心无比欣慰,尚央山后继有人,成渝已经能想象到不远的将来,自己将这尚央山这个担子交给他时的喜悦,也在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的感受到了当年顾言看着慕浮白时的快乐。
慕浮白曾说,秉风山全山上下没一个想当掌门的,成渝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这句话是个真理,不管这掌门是哪派的,都不想当。
傍晚,成渝从成汲那边乐颠颠的回来,一进院子就见到慕浮白正瘫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抬头望天,只见他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神色淡淡的,像是正在思考什么事情。
夕阳西下,暖色的夕阳斜斜的照过来,给他那好看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高耸的山根之下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一双眸子在光线的照映下颜色浅了些,看起来像是晶莹的琥珀,不薄不厚的唇微微抿着,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可有可无的晃来晃去,更添了一份懒散。
成渝静静的站在院子门口,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好看的怎么看都看不够,他正呆呆的出神的望着,突然就见慕浮白歪过头看向了他,嘴里狗尾巴草一晃,没说话。
成渝回过神,乐呵呵的走了过去,道:“大师兄,我回来啦!”
“嗯。”慕浮白应了一声,朝着旁边地上的一小坛酒一抬下巴,道:“刚刚明门的人送来的,说是明门自酿的什么酒,送各派掌门一人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