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也没心思深究,是人是鬼随他去吧。成渝拉了拉慕浮白的袖子, 道:“大师兄,这两个月三叔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还没那个胆子。”慕浮白道:“不过银角宫的那个劳什子宫主来了一次, 约莫是要找你的。”

成渝心里一紧,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慕浮白,道:“你们打起来了?”

慕浮白随手揪了根狗尾草叼在嘴里, 道:“没有。帐不急在这一时算,那几天我一直看话本子没出屋。”

成渝知道慕浮白这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裂开嘴嘿嘿笑了笑。

慕浮白一乐,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傻了。”

第二天,成渝从无极洞回来的消息传遍了尚央山,人人欢欣鼓舞,尤其是三叔成匀,激动的拉着成渝不撒手:“渝儿!历代掌门在无极洞中所待的时间三个月至三年不等,你居然两个月就出来了,如此优秀,天不亡我尚央山啊!”

成渝尴尬的咧着嘴笑了笑,这位三叔若是知道自己在‘镜花水月’里把尚央山再次搞成了众矢之的,怕是肯定不能笑的这么开心。

无极洞的试炼已经结束,紧接着便是继任掌门之位的仪式。成渝从慕浮白那位大爷那三催两请将尚央山的掌门印讨了回来,并且被对方趁机要挟着亲了两下额头,而后又懵了一整天。

尚央山门派历史悠久,掌门继任仪式规矩繁杂的堪比皇上登基。成渝把一切都交给三叔成匀,而后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由着成匀折腾。让换衣服就换衣服,让拜祠堂就拜祠堂,只不过上次听了慕浮白的话之后拜祠堂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总觉得那位开创尚央山的先祖的画像有点眼熟,眉目如远黛,神色淡淡的。

热热闹闹的折腾了一整天,晚上还安排了酒宴,整个尚央山热闹的堪比过年,就连那位平日子永远冷着脸的堂弟成汲都多喝了几杯,露出些那个年纪该有的欢快来。成渝知道自己酒量差,不敢多喝,可还是被成匀逼着喝了两小杯,整个人晕乎乎的,小脸红扑扑,就知道对着慕浮白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