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脚上的酸爽稍微平复一些,转头看见那位有性格的堂弟静静的看着自己,神色并不和善。成渝咧了咧嘴扯出一个假笑,尴尬的嘿嘿一声,道:“那个…练、练剑呢?”

成汲皱着眉没说话。

“你忙、你忙!”成渝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就在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忽听身后少年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郑重道:“我会努力胜过你的。”

成渝回过头:“啊?”

“总有一天,我会胜过你,胜过慕浮白。”成汲眼神坚定仿佛磐石,一字一顿道:“我会证明,尚央的剑法不比秉风差,尚央山,不比任何人差。”

成渝一怔。

少年还稚嫩的眼睛里带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固执,那是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绝不回头的少年意气,明亮的晃眼。

成渝看着他忽而心里一动,笑了笑:“成汲,你不用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

月光之下,成渝小鹿似的眼睛微微弯着,煞是好看。他浅浅一笑,真诚道:“尚央也好,你也罢,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差。”

少年微微一怔。

“继续练吧。”成渝摆了摆手,转身走了。成汲静静的立在月色之下,神色带着些许的困顿,而后面无表情的一转头,手腕一扬,又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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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回到屋子的时候,慕浮白已经不在院子里瘫尸了,房间里烛火莹莹亮着,成渝静静的在窗外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十分踏实,又有一丝丝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