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放任他死在这了。”

成渝呆呆的看着那将大刀震飞的小东西在地上弹了两下,而后落在一边,竟是一个小小的杏核。他猛的向声音方向望去,只见破败的大殿上方,一个人蹲在房梁之上,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一股子万事不走心的懒散。他往嘴里扔了个蜜果子,懒洋洋道:“秉风山的人是死是活,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插嘴了?”

这大殿的破败程度其实和国产电影鬼片的场景差不多,正中的大佛上积满了厚厚的灰,蜘蛛网随处可见,颜色暗淡的经幡早就垂到了地上,被老鼠啃得到处是窟窿,废旧的椅子散着架子倒在一边,木头因为屋顶漏雨弄得也纷纷腐朽,有的上面还挂了些青苔。

可就在这样一个颓败至极的环境里,慕浮白安闲随意的蹲在横梁之上,一双眼波澜不惊的俯视两人,一手往嘴里送着蜜果子,看起来倒是颇有一种散仙之感,好像出现在这不过是因为喝光了酒,寻酒之时偶遇凡人掐架。

成渝心里一松,长长出了一口气。

刀疤脸将大刀一横,紧张的看着横梁上那位,一个果核震开三尺大刀,实力不言而喻。刀疤脸眯了眯眼,道:“你是谁?!”

“我?”慕浮白跃下横梁,走到成渝近前,看了他一眼,牙疼道:“我是这废物的大师兄。”

“慕浮白!”刀疤脸瞳孔骤缩,手紧紧的握着手中大刀,道:“你躲在上面做什么?!”

“叫那么大声干嘛,我知道我有名的紧。”慕浮白不满的皱了皱眉,道:“我慕浮白做事向来不避人,你没看见,那怪你自己瞎。”

成渝这边心里刚一放松,后知后觉的强烈痛觉就山呼海啸一般涌了过来。成渝一个激灵,痛的好悬没晕过去,他半瘫在地上,呲了呲牙,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