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看诊,其实娘娘是要老臣送凉药呐,娘娘还拿老臣的妻儿作为威胁,这段日子里老臣活得战战兢兢,心知无颜面对陛下,愿以死谢罪!”
要不是老御医口中的娘娘指的就是莺莺,莺莺都要信了他这番‘真情实意’的坦白,问题是老御医在污蔑她,他口中的那些事莺莺都没有做过啊。
莺莺前世被人污蔑惯了,对于这种事她并不太在意,眼下她只在意钦容信与不信。
按住一旁着急的晓黛,莺莺顺着屏风的缝隙往外看。不远处钦容坐在御案后,他单手支着下巴面无表情看着一群大臣讲述着自己手中的证据,一身乌金滚线龙袍衬的他高贵不可冒犯,情绪难辨。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还望您早日做出决断。”站着的吴大人硬着头皮开口。
今日他势必要顾家扒层皮。
钦容睫毛掀起,黝黑的瞳眸定定落在吴大人身上,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只是轻勾起唇角问了句:“是吗?”
视线偏转,钦容扭头看向了屏风,他悠悠道:“既然都听到了,皇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莺莺没想到钦容竟然察觉到她的存在,目光穿透屏风好似能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也没有装不在的必要了,莺莺深吸一口气从偏殿绕出,清声回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自然有话要说。”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在‘证据’面前莺莺没必要说谎。
“我不需要避孕,也从未找御医要过凉药,更不知这位御医姓甚名谁,又如何会去威胁您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