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俱全,片刻后她又确认了一遍:“我的情人喃……真的解了?”
“自然。”兆时道。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受钦容的血药控制了。
在落安的这些时日,兆时从未放弃寻找情人喃的解药,说来他寻到的解毒方子同静山师傅寻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兆时寻到的更早一些。
之所以迟迟没有给莺莺,是因为药方中最后一味心头血难得,直到宫乱那日,他才将这药方凑齐。
莺莺这会儿也不知该不该说谢,若是道谢,就间接原谅了兆时同南音勾结刺杀钦容,若不道谢,她身上这毒的确是因兆时而解。
好在兆时做这么多也不是为了莺莺一个谢字,他腻烦了,嫌弃莺莺霸占他房间这么久,挥了挥手赶着人离开。
莺莺在这睡了一晚的确该回去了,她起身时双腿一软,兆时好心提醒:“情人喃的解药药性猛,这几日你可能都没什么力气。”
没了力气,那她怎么跑?
莺莺心思一沉攥紧了双手,动作迟缓往门外走。
她来是想劝兆时收手的,没想到人没劝住反而解了情人喃,这会儿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莺莺。”
一只脚才迈出门框,兆时忽然又唤了她一声。
他似在迟疑着什么,语气很轻却咬字清晰:“你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莺莺先是一愣,接着扭头看向兆时,很认真回道:“我顾莺莺以性命起誓,昨日所言一字非虚,你若不信大可以亲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