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子妃哭了?”钦容凝视着桌上的画纸,只见纸上画着一名眉眼弯弯含笑的灵俏姑娘,与莺莺九分相似。
那滴墨刚好就滴落在‘莺莺’的眉心,钦容拢着袖子在她眉心加了几笔,淡淡询问:“为何而哭?”
暗卫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裘郁,把脑袋垂低艰难道:“安平王应该是同娘娘说了什么,属下……未能听到。”
“是属下失职!”
钦容低凉笑了,他未看暗卫也未看裘郁,就只是凝视着画中的女子。轻轻用指腹扫过画中女子的眼睛,钦容唇边噙着笑意道:“你没有失职,是安平王抱了孤的太子妃,他贴在她耳边说话,你又怎能听到。”
在兆时特意压低声音的情况下,哪怕是距离二人极近的晓黛,也未必能听到兆时对莺莺说了什么。
“她现在去了何处?”
暗卫都不太敢说话了,“娘娘……去了凤坤宫。”
钦容没什么反应,在画上又添了几笔道:“把人都撤回来罢。”
暗卫领命退下,接着钦容望着桌上的画久久没再下笔。
这书房的采光极好,点点暖光映在他精致的侧脸,无暇似美玉温润柔和。裘郁就坐在钦容的对面,他目光扫过画中姑娘眉心开出的艳花,收拢右手道:“殿下准备如何处理庆王爷的事?”
“他将那件事都告诉了谁?”
裘郁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回想道:“五皇子八皇子、二皇子,哦还有张氏。”
五皇子和八皇子是兆时那边的人,目前五皇子那边没动静,八皇子显然有些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