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明明被强迫的人是她,倒好似兆时成了受害人。
莺莺想着想着不由想起前世的兆时太子,他不似这世般有了一段颓废时光。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永远扬着下巴,他不会认错也不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脑子转的快又过分自信,更不会放低姿态问出:“莺莺,你说孤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那个时候两人最相像的地方,大概就是同样没心没肺又爱荒唐胡闹。
莺莺记得,当她同兆时太子密谋好如何将钦容搞到手时,兆时太子懒洋洋晒着太阳,好心提醒她道:“孤可把话撂在前头,这招是损人不利己的下下之策,孤给你提这法子也是有私心的。”
“你可想好了,这事儿要是一成你的清誉就毁了,就连我那三皇兄同样讨不到好。你要不介意之后钦容无权无势当个废皇子,咱就这么办了。”
莺莺点着头一点也不犹豫,甚至坏心思的想钦容没了权势和地位更方便被她掌控,把人关小黑屋什么的也不成问题。
如今再回想那段荒唐事,莺莺觉得他们二人真是无可救药的大傻子。如今她开始清醒了,而兆时太子却还糊涂着。
她那时觉得兆时太子真聪明,而兆时太子也佩服自己使得一手好计谋。
一夜的瞒天过海,封闭的房间气息香腻光线昏暗。当苦寻莺莺未果的众人,照着兆时太子故意留下的线索撞开钦容房间时,巨大的碰撞声将莺莺惊醒,她迷瞪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窝在钦容怀中。
那个时候她真的太累了,被钦容反复折腾了一夜才刚刚睡下。
在她听到房门口传来的惊呼声时,迷迷糊糊脑子里装的还是浆糊。只是动了动身子,莺莺就将脸埋入了钦容的衣襟里,想象中的碎吻还轻哄消失不见,莺莺只感觉身侧的人动了动,松开她起身时直接用薄毯将她全部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