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燕千绪趴在爹爹的腿上,神色温柔的笑了笑,说:“大哥,这是魏国舅要的人呢,不要太过分了,交差的可是我啊。”这是他回来后对大哥说的第一句话。
“不用千明陪你过去吗?绪儿你身上伤还没有好。”燕相又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说,“你就在家里好好养着,让千明去送人过去就好。”
然而燕千绪坚持,他说只有自己过去才算是完成和魏国舅的合约,燕相也就不再勉强。
不过当燕千绪坐上马车,后头的马车里也捆着燕千律时,大哥还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坐在他对面。
燕千绪起先没有理大哥,只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鞭痕,手指头一点点的划过去,简直犹如尖刀划在燕千明的心口。
燕千明说不出一句话,他面对弟弟,总是感觉自己错了,是他的无能才导致绪儿变成这样,绪儿不理他也是应该的。
可燕千绪可以不理他,却不妨碍他对绪儿好。
大哥拉起燕千绪的手,说:“对不起……小绪……”
燕千绪不看大哥,手也抽回来,明显是生气至极,就连肩膀都在颤抖。
燕千明对弟弟的话深信不疑,因此既恨自己,又恨不得杀了燕千律,可就如同他只能亲自将弟弟送入魏国舅府里一样,他不可以手刃燕千律,只能在这里窝囊的捏着弟弟伤痕累累的手,窒息的犹如沉入深海,无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