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川呼吸都有片刻凝滞，直到萧可均站到面前，他下意识别过脸。

旁边的顾墨忽然出声，“萧二爷。”

比起早已掌控整个萧家的萧可均，顾墨还算不得与对方平起平坐，这个称呼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开口后注意到萧可均的视线，他的眉头就是一皱。

对方的眼神炙热如火，直勾勾落在……顾行川身上。

许是因为有过上次秦为君这个前例在，顾墨这次格外敏感，几乎是瞬间心中就响起警铃，“宋助理，你先送小川他们去a大。”

突然被点到名，宋跃青职业素养依旧，“是、”

‘顾总’两个字还未出口，猛地就被人打断，只见对面似乎有些出神的萧二爷蓦然将目光转向他，犹如施舍一般，话语中的强势叫宋跃青心惊。

“不许送。”

宋跃青一滞，抬眼去看萧可均，被后者眼神中的锐利锋芒逼退，仅一眼就仿佛被里面的戾气碾压，让他根本不敢忤逆。

如此强大的气场，哪怕是顾董都有不及吧。

一时间场面变得僵硬，顾墨眉心几乎拧出一道川字，跟随在他后方的保镖眼见这状况瞬间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顾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这果然是个疯子。

顾鑫也有些受不住此刻的压强，心中惴惴地，担心自家大哥跟这个人做生意怕他吃亏。

唯有顾行川，他在萧可均出声的一瞬便重新对上了后者的目光。

四目相对，萧可均眼底墨色浓重，似要把人吸进去般。

这样的眼神比当初秦为君看顾行川时还要露骨。

顾墨看不下去了，嗓音冷沉下来，“萧二爷似乎并不想谈这桩生意。”

然而话落后许久都不见萧可均搭理，后者目光正与顾行川交缠，仿若难舍难分，不论顾行川视线落到何处，他总能第一时间追上与之相交。

深吸口气，顾行川终于舍得和萧可均搭话，“你让他们先走。”

时常只能出现梦中令萧可均魂牵梦萦的声线，似冷玉撞击，如流水潺潺，一点一点滑入他心中，顷刻间，萧可均眸底的墨色散去，泛起亮色。

他启唇：“好。”

只要太傅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