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歌呆了呆,不知到底该怎么解释癸水不是病,但段铭承却也没想听她解释。

“我昨日回府之后,问过太医了。”靖王殿下向后一靠,后背倚在了床柱上,手中将这小姑娘往他胸口搂紧了两分,轻声说着:“纵然是天下女子都会经历的事情,但却不是人人都会这般疼痛。”

纪清歌呆住一瞬,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又忙不迭的垂了头。

……这是女孩儿家的私密事,他……他竟然会去问太医。

“你会如此难熬,是去年在海上亏了身子。”

这短短一句,听得纪清歌再度抬头,见他神色并不是说笑的意思,心中疑惑顿起。

……她在海上漂流那几日,虽说确实是耗尽了体力,可后来获救之后也好好的养了许久,怎么还……

纪清歌突然顿住。

……慢着,她今生初癸的时间比前世足足推迟了这么久,难道真是于此有关?

她皱眉算着时间,段铭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疑惑,只温声说道:“你那时失了血,又在海中泡了数日,海水冰冷,寒气入了骨髓,后来就连景同也是有说你亏虚了根底的。”

只是连他也没料到那一次的亏损,竟会这般难以弥补……

算算时间,从他们白海一行归来,已经足足八|九个月过去,那时也是有给她尽力调养,却竟仍是未能养复如初。

果然那时他因为必须尽快赶往边关,离了她身边,虽然有交代要注意调理,却到底还是不如他亲自盯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