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华珍过来,小心为李钺诊了脉,因想到这位姑娘日后的身份,他诊得格外仔细,等他收回手后,孟弗问道:“能让他不疼吗?”
庞华珍听孟弗的语气,就觉得他们陛下这次肯定是栽了,他摸着自己下巴的那一大把胡子对孟弗说:“现在不疼是不可能的,我给开个方子吧,用这个方子调理个半年左右,应该能好一些。”
李钺问他:“疼不疼的不要紧,能不能让这个东西不要再流了?”
庞华珍属实是被李钺的提问给震惊到,忍不住对李钺竖起大拇指,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女子提出这等要求,要知道癸水可是关乎到生育之事的,这真是少见的奇女子,竟然会有这么想法!
他心里感叹完后,又转头看向孟弗,孟弗问:“看我做什么?能停吗?”
陛下也牛!
庞华珍点点头,道:“能倒是能的,不过这癸水乃是肾之精也,天癸至,方有子,到了年纪自然就没有了,若是强行用药物针灸来阻止,多少会对身体不利,严重的话可能会影响生育。”
李钺听到庞华珍说对身体不好时,就知道这份苦头他是必须要受着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或许就是上天对自己的磨练吧,不过这上天的小花样还挺多,能想出用这种方法来磨人,属实不一般。
“那就算了吧,”李钺说完后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庞华珍一眼,“要你何用啊!”
庞华珍脑袋上冒出一堆疑问的小人来,为什么这位姑娘看起来比陛下还像陛下。
他转头看看皇帝,发现孟弗坐在那里,唇角含着浅浅笑意,丝毫没有被这姑娘的话冒犯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庞华珍摇摇头,用看透一切的目光在孟弗与李钺身上来回转了两圈,对着促狭地对孟弗眨了眨眼睛。
孟弗:“……”
她一下就明白庞华珍脑子里在想什么,对庞华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庞华珍嘿嘿笑了一声,对孟弗说:“陛下您放心,我什么都没想,我可以对天发誓。”
李钺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信庞华珍发誓,那还不如信家里猪能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