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招我。”段凛的气息欺过来,低眼,几乎贴着她的唇开口,“我克制不了。”
半小时后,段凛进浴室。阮瑜从床上爬起,将被推到腰际的睡裙拉下去,低头看了一眼,全身都是细碎暧昧的吻痕。
他没让她用手。但一直在亲她。
哪里都亲。
她扯了个枕头,埋脸,身上触感没消,稍微动一下都觉得不对劲。手指,颈窝,腰腹,大腿,脚踝,甚至心口处,似乎还残留着异样的触感。
……艹!!!
不知道段凛进去洗了多久,阮瑜一直在埋枕头,意图捂死自己。
水声停了。
脚步声,随后,床单微一下陷。她感觉自己被吻了一下耳廓,抬起脸,还是红。羞耻加上憋的。
段凛刚洗完澡,漫着清冽的水汽。衬得他眼底下那颗痣更勾人。
视线交错,她诚恳:“你不生气了吧?”
“没生气。”
不是:“这还没生气啊?”阮瑜咕哝,“没生气那你刚才这么,狠。”
想起以前她黑他的时候用的词了,黑道太子爷是真的。
段凛一顿,微蹙了瞬眉:“疼?”
也不是疼。
见他真不气了,阮瑜坐直了点,没吭声,扯起一点裙摆给他看,真正的控诉就是无声似有声。
段凛低眼一瞥。她白皙的小腿上都是红痕,小腿肚上还有一道浅浅的齿印。
咬她的那一下,细腻的触感和她细微的颤抖都还记着。
“哪里狠?”须臾,段凛平静,“我对你做过最狠的事,不过就是在床上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