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最近朝上风言风语的多了,都是些嘴巴不干不净的,儿子听着糟心糟肺,尤其是那李秉真,唇舌惯会煽动人心,说什么南边发大水,北边闹干旱,都是您执政失德。您看儿子要不要带人给缉拿了,下了昭狱拔舌头?”
赵乘乘虚了虚眼眸,他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这笑淡淡的,看得人心底子里有一股冰渣子似的冻人。
“这世上惯以为自己就是天命之子的人多的去了,自认不凡的人多的去了,但凡天底下稍有不平之事都要为之叫嚷一番,实事不做只有口舌之争。不必理会。赵若贤啊。”
“儿子在,干爹有何吩咐?”
赵乘乘鼻孔微微带了哼声出来,倒是教赵若贤心肝儿一颤。
“话说回来,那李秉真何处招惹了你啊?”
这话说的他有借赵乘乘之手以报私仇的嫌疑,赵若贤顿时手脚发凉,忙忙的膝行后退一步,给赵乘乘磕起头来,“不敢欺瞒干爹,那李秉真昨日下朝之际还敢来打扰干爹,儿子心疼干爹您日理万机很是劳苦,于是阻拦了他。不教他用鸡毛蒜皮的事儿来扰了干爹清净。结果他对儿子破口大骂好生无礼,还、还……”
他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觑一觑赵乘乘的脸色。可是他也看不出来赵乘乘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介意还是不介意。因为赵乘乘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赵若贤说的话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他闭目养神,手里拨弄着天珠。
赵若贤大着胆子说道:“还说了一些对您很是无礼的话。”
整个书房顿时一片安静,赵若贤也摸不准赵乘乘的脾性,只得跪在地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赵若贤觉得膝盖都跪的疼了。赵乘乘才老神在在的开口:“你没事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