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生闷气面朝车门背对经纪人,没想到自家亲兄弟上车直奔副驾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个可怜的哥哥一眼。
这世界好冷。
老六浑浑噩噩睡着了, 被叫醒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经纪人伪善的担忧脸:“你是不是发烧了,额头好烫。”
经纪人说话的时候一只手还放在他的额头上, 另一只手放在他自己的额头上,两相对比之下, 更显得老六的额头烧得不自然。
小八这没良心的臭弟弟终于从那只会勾鲸的电脑上抬起头了,他瞄了一眼老六的状态, 没心没肺地跟经纪人提建议:“给他打一针就好了,给牛打针的那种。”
老六嗖一下坐起来,没事人似的:“发烧?什么发烧?谁发烧了?没听过。”
如果不是他眼角还染着鲜艳的红色, 经纪人几乎都要信了。
他眉头皱得很深,抓着老六的手臂不放:“不能讳疾忌医。”
单手插兜靠在车上的小八当场就笑喷了:“他那里是讳疾忌医,他就是男人的那几天到了。”
那几天?哪几天?大姨夫?
经纪人难得迟疑了一会儿,没琢磨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的那几天是个什么东西。
孙子们总是不经意间说些他听不懂但孙子们都懂的怪话,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次毕竟关乎到老六的安危。
他用疑惑的眼神去看老六,结果获得红着耳尖躲躲闪闪的老六一枚。
多新鲜啊,老六还有今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