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道士停下脚步,言听计从的耷拉着脑袋走回床边照着小王爷同他说过的那样穿袜子穿鞋,。
布袜兜住足底,短靴裹住脚踝,末了还要将衬裤裤脚掖进袜子里,以免冷气循着缝隙钻进去,他从前在孤山上都没有这么仔细过。
等到穿好鞋袜,道士才皱着鼻尖重新下地,提早将凳子后撤一截的小王爷特意给他留出了投怀送抱的空隙。
“过几天天气更冷,脚上一定好好穿着。”
约束这种事总是要恰到好处的,小王爷深谙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道理,他扯过道士细瘦的腕子,将人囫囵个的搂进怀里,还有些委屈的道士不肯抬头看他,苍白细密的睫毛低低垂着,刚好落在他的心尖上。
“你之前那些伤都不好养,京城冬天干冷,不比北边强多少,你要再不仔细又得生病,生病了还得喝白粥。”
小王爷压低语气,轻轻吻上道士腮边,试图把恋人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安抚下去,他的道长是第一次体验寻常人的日子,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知道了。”
絮絮叨叨的小王爷尝起来也很甜,看在这个亲吻的份上,道士勉强接受了被白粥威胁的屈辱,他抵去小王爷肩上借着点头的机会一顿乱蹭,总算是把这几日没讨到的亲昵讨回了百分之一。
“你下午没再发烧,太医也说应该没事了,晚饭可以不吃粥,换点别的,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