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屑笑了笑,也坐了下来,“军中的规矩就是这样,我当初刚来军营时,很多人也不服我。”
傅闻钦意外地看她一眼,“你也把她们都喝倒了?”
“不不。”陈屑摆手,“我酒量不好,就现在喝的还是花雕甜酒,喝不了烧刀子的。”
“那你如何”
“哦。”陈屑顿了一下,“我在她们酒里下了药。”
傅闻钦怔了怔,道:“不愧是你。”
陈屑嘿嘿一笑,毫无惭愧之意,倒是掠了傅闻钦一眼,道:“将军似乎在思人?”
她看人可一向很准。
傅闻钦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说:“我想打完仗回去娶他。”
但还不是时候,只能提前想想。
陈屑惊喜道:“好啊!将军的喜酒,届时我可要分一杯!”
傅闻钦淡淡勾了勾唇,忽然转头,灿银的瞳孔认真地注视着陈屑。
陈屑小酌一口,被傅闻钦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将军,你”
看我作何?
“陈屑,如果我说我想谋逆”
“将军慎言!”陈屑猛地捂住傅闻钦的嘴,心跳快得看着比傅闻钦还惊恐此事。
她回头紧张地看了一眼后面,道:“被有心人听到,可就糟了!”
傅闻钦倒是十分平静,反问陈屑:“不然你以为,我是拿什么说服常秋的?”
陈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傅闻钦,问:“常秋为何叛乱?”
“她一个很重要的人,死在了陛下手中。”
“有多重要?父母吗?”
“我不知道。”傅闻钦默了瞬,“也许差不多。”
“那将军,又是为何呢?”陈屑缓缓道。
傅闻钦发现陈屑很奇怪,她说出的命题十分大逆不道,在古代这种君主□□下,君王便是天,陈屑听说她的谋逆,竟然不是坚决反对,反而问她原因。
但傅闻钦并不想瞒她,如实说:“我也有一个极重要的人,被陛下侮辱折磨了很久,不杀她,难泄我心头之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