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想了想,道:“朝廷的确没有扣各部官员的俸禄,舒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克扣军队饷银,也的确是不重视军队的表现,不过早朝时,我似乎并未听到西南水患事宜。”
话刚说完,她就想起日前,她刚因为赵韫的撒娇,有一日的早朝没去。
“西南有南诏王。”陈屑道,“大部分事宜,是由南诏王直接向陛下承报的,而且水患事宜虽大,但也不是什么奇事,朝中早已有应对之策,未在早朝商议也并不意外。”
傅闻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以军师之见,如今军中对我评价如何?”
陈屑想了想,道:“军中多是洪将军的旧部,之前将士们对洪将军忠心耿耿,想要她们立刻改变,怕也是一时难全,不过将军近日所为,的确叫她们另眼相看,她们对将军定然是心怀敬佩的,但要做到忠心耿耿,只怕还欠点儿火候。”
“你说的很有道理。”傅闻钦诚恳道。
陈屑眸色一暗,笑道:“不过,我正有一计,不知将军可想听听?”
“请讲。”
“将军若和洪将军攀些亲戚,那将士们一定会对将军马首是瞻。”
傅闻钦呆了呆,“洪将军不是你的恩师吗?这你能愿意?”
“洪将军无后,不过将军若今年十八,昔年洪将军也不是没有去过江南。”陈屑深笑着。
傅闻钦张了张口,一时无言以对。
这是让她,忽然认个妈?
那她以后难道要改叫洪闻钦了吗?
陈屑看着傅闻钦一言难尽的脸色,道:“将军误会了,昔年洪将军在江南,曾救助过一户人家,那家人有一对儿女,女儿七岁,当时便拜了洪将军为恩师,不过后来江南闹了灾荒,那家人举家搬迁了,后来洪将军去寻,却是杳无音信。”
顿了顿,陈屑又道:“只要将军愿意做洪将军流落在外的那个徒弟,后续的事情会好办很多,这事很私密,只有我和长雪知道。”
深想一阵,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傅闻钦看着陈屑,道:“军师为何要如此帮我?”
陈屑轻笑:“将军不知,当时漠北一战,将军神勇英姿在末将心中迟迟不能散去,末将对将军心悦臣服,心向往之”
“好好说话。”傅闻钦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我想留名青史。”陈屑干巴巴地道。
傅闻钦了然,轻轻拍了拍陈屑的肩,“有志气。”
午时傅闻钦留在军营和士兵们一起吃了饭,再从军营回京已是下午。
她正想回宫去和赵韫相见,忽然听见一阵慌乱的声音,是一个男声,叫了一声。
这声音有些熟悉,傅闻钦仔细判断着声音的来源,片刻后发现是自己左臂那里传来的。
傅闻钦只看了一眼便知,是王雪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