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被赵韫吼得忍不住摸了下后颈,低声道:“我带你去。”
“我不去!”赵韫觉得丢人极了,闹着小性子道,“我要回披香殿去!”
“好好好。”傅闻钦只能答应,唤来了等在外面隔间的白梅,让白梅把赵韫带了回去。
太丢人了,赵韫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丢人过。
哪怕是以前在傅闻钦面前来了月事,赵韫都没觉得这般丢人过。
“主子,陛下让您回来了吗?”白梅问。
“没有。”赵韫抿了抿唇,一会儿还得回去呢。
这宫里到处都是羽林卫,要是他被看见了,被说了闲话捅到陛下面前可怎么好?赵韫忽然又有些后悔,不该如此任性的。
但他的脚步并未有丝毫迟滞,仍然健步如飞,冲进了披香殿。
“罄竹,给我烧热水!我一会儿要沐浴。”赵韫进来,气呼呼地对罄竹交代了一句。
他简直忘不了傅闻钦看着他问他是不是要那什么时,当时那个表情。
哼,一会儿他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一定要去女人跟前晃一晃,让她知道他是多么的
顿了顿,赵韫的眸子又黯然下来。
那又怎么样呢?
他都和傅闻钦分开了,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他理应不再跟她说一句话,这样才对。
福宁殿内,傅闻钦静静地站着。
赵韫一会儿还会过来的,她在等他。
她的眉眼稍微地弯了起来,想起赵韫方才委委屈屈的模样,觉得心情格外地好了起来。
内殿响起些声音,傅闻钦回眸,见是舒眷芳醒了,沉着脸色,问:“华君呢?”
“回披香殿了。”傅闻钦如实禀赋,“托臣转告陛下,说他沐浴焚香后再过来。”
赵韫伺候起她来倒是殷勤。舒眷芳这样想着,脸色缓和了些,继续去案边坐着批折子。
今日傅闻钦一直闲着,要不是舒眷芳刚下早朝就唤了赵韫过来,她肯定早就跑了。
稍晚了一些,赵韫换了身新的衣服过来。
是件蓝羽暗纹绒服,颜色很衬他的肤色。
傅闻钦有些懊恼,她买给赵韫的衣服,一次都没见赵韫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