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宝莛每日去老爹病榻前,却总觉得老爹还挺有精神,一时之间觉着太医真是个庸医。他决口不和老爹谈及生死,只说如今曙国发展如何,与草原煤矿接洽如何,百姓如何,朝上如何。
如何如何如何,千万个如何。
又一日,老爹身体状况大好,一大早便来了精神,在院中比划体术,顾宝莛听了,却高兴不起来,早朝也不上了,准备招呼没事儿干的几个兄长进宫陪老爹一块儿练武,但是老爹却先一步只招他过去陪驾。
顾宝莛一个人其实不大敢去,可又不能不去。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可能他将是送走老爹的那个儿子。
老爹可能是害怕最后一刻小人作祟,所以只找他。
也可能是老爹最喜欢他,所以只要他陪。
顾宝莛想了很多,一路走过去理智得感觉自己都有点变态了,竟是心里虽然紧张,却只是对未来没有领路人的紧张,并不悲伤,一点儿也没有想哭的意思。
不过老爹如果看见他这么淡定,大概也只会夸他,觉得他是个合格的储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谢天谢地,小弟怀孕的传奇没有发生!呜呜呜。
一无所知的小七:二哥在那儿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