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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歌对锦书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跟上自己。

今日天寒,来街上的人也变得稀少。几个摊贩哈着气,看着行迹鬼祟的主仆二人。她们特意同前面两个人拉开了点距离。

谢承和那个少年最后在望月楼门前蹲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少年的视线有一刹那的游离,沈问歌急忙拽着锦书面向一个小摊子前,装作挑选的样子。

“姑娘可是在看那小哑巴?”这街上没什么人,他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异常。

“那小哑巴是跟着戏班子来的,来了以后就在那望月楼跟前呆着,楼里的人哄都哄不走。”商贩看了一眼在冰天雪地里还穿着粗麻衣衫的那个少年,叹了口气。

“他未曾解释过自己为何会等在外面?”沈问歌

摊主挠了挠头:“好像才来的时候,说是自己要找人,但找谁他又不肯细说。”

“唉。”摊主叹息一声,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沈问歌听完反而更加疑惑。这戏班听锦书说来了少说半月有余,什么人等半月的时间还不能够出现?

不由得,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看着蹲在墙角可怜兮兮的两个人——

却发现,早已经没了人影。

沈问歌心里一沉,猛回过头去,却看到街尾巷子处,人影闪过。白雪之上,一只绣制精巧的鞋遗落在那里。尺寸小小,是谢承的。

她想也未想,径直将袖子里的匕首抽出来,万般小心的去向巷口,她干脆贴墙而行。

以她的角度,看不见巷子里面什么情况,也是因为这样,她神经紧绷,生怕探头过后就是血浸透于地。

好在,谢承亲自为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