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这里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和敌军零散的人手碰过面之后,剑还未沾过生人气息。敌军真是太过于忍耐。
祁老将军不会知道他究竟是想如何,祁衍也没有准备告诉他。
不远处军帐忽的传来一阵欢呼声,但很快被眼尖的人发现主帅在不远处,便瞬时销声匿迹。
祁衍看到有人拿了信件,脸上的欢愉几乎挡不住。想到自己给皇城中写了信,估摸着日子,若是马匹快些,应该也有回信了吧。
祁衍眸中染上浅浅笑意,但又迅速收敛。
祁老将军见他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转身掀帘入帐,那软趴趴的帘子被他带的甩起一阵风。祁衍根本不在乎自家老子生的气,抬腿奔着发信的那个小兵而去。
他隔着很远的地方观望,看着一封封的信件被领完,大多是家书,每个人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像是握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不就一封信吗?
祁衍这样想着,脚下未移半分。
一沓信件很快就就被分完,一群人如鸟兽尽散。拿到信的自然欢天喜地,没拿到的脸上些许失落。
周遭没有了人,祁衍才迈步向前,负责分发信件的小兵头顶被一阵阴影所阻挡,才发现是祁衍。
“副将。”他行了礼,打了招呼。
祁衍没动,看不出神色,却一直盯着他。
小兵喉结滚动,开始回想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这空降军中的人物还真是挺难以琢磨的。他想。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动作。
被盯着的小兵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但也实在想不出自己今天除了收拾了些信件,也没有做过别的。
“副将,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他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