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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莫不是被严苛的军规搞得疯癫了吧?

不过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乐得自在的祁衍,怎的突然要去剿匪了?

沈问歌用帕巾擦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祁老将军的意思。

不过,既然是剿匪,那她怕是要同谢若卿再见一面了。

当然,还有那个人参娃娃似的谢承。

想起那样乖巧又可爱的小孩跟着他哥流离失所,沈问歌在心里盘算着,只怕是要将购置些宅子的事提上日程了。至少,在遇险时,不会连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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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沈问歌所料,不过两日,估摸着那帮匪徒已经听闻朝廷派人剿灭他们的消息,正在慌不择路之时,有人向望月楼递了一只珠钗。

这珠钗是清晨老鸨派人送过来的,可沈问歌故意等到傍晚天方擦黑的时候才动身去到望月楼。

此番来,沈问歌连锦书也没带。隔着老远,眼力好的她就瞧见了一大一小站在人流进出频繁的望月楼跟前,小的那个正拿着新买的风车没心没肺的玩着。大的那个脸色阴沉,衣摆被揪得褶皱。

他们都还穿着那日沈问歌醒来时的衣服,不过今日谢承的辫子,却是扎得整齐,看来两人都是打扮过一番的。

“我来晚了。”沈问歌施施然走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也没有多去理谢若卿的神色,只是示意他们两个跟上她,她也没有回头,直接向望月楼里面走去。

谢若卿看着沈问歌的背影,又看向拉着他衣角要跟着救命恩人进去的谢承,咬咬牙,走进了那个他所厌恶的,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踏足的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