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他儿时见过他几面,那孩子是个可塑之才罢了。”
还记得当时他比他的皇儿们小些,同皇子们比试,分寸拿捏到位,在他夸赞他时,他仰着小脑袋,开口皆是年少轻狂的大胆:“我祁衍,是要上阵杀敌,像我父亲一样当个大将军的。”
那时正值秋天,落叶簌簌而下,那意气风发的孩童样貌却记得深切。
只是这些年也未再听过祁家这位小儿子消息。
惠帝皱着眉,思虑着。
倘若不是现下朝中局势莫测,他也不会将希望寄予重臣的子嗣。
一旁伺候着的苏公公,只听得坐在那里握着笔,久久未曾下笔的圣上,微不可闻的叹一口气。
“赐给祁将军那赏赐中,再添几味药材吧。”
·
祁印从宫中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本以为府中会是一团混乱,没想到却是意外的平静。
自打孙大夫进了门后,再也进不去祁衍那院门的赵氏早早的进了自己屋门捏着佛珠度过时辰,等到下人通传大人回来后才出了门,施施然出来迎接。
祁印见她这副样子皱了皱眉,但现下也不想去理会,“我走时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出了这般大的事情?你是怎么照看这个家的?”
赵氏握住佛珠的手骤然发紧:“平日里都好好的,祁衍一来就出事,我怎的知道?”
“你!”祁老将军脚下步子未停,想要继续说什么,但终是狠狠拂袖,奔着祁衍的住处而去。
赵氏注视着前面步子生风的祁将军,不再转动手中的佛珠,眼中闪过不屑,停顿过后,才跟了上去。
自打将季嬷嬷待回院子之后,沈问歌干脆将院门锁上,不准任何人进,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