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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祠堂跪着。”祁印看向那洞开的房门一眼,赵氏还未曾出来。

祁衍回来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让他在那里罚跪思过”祁老将军又想起方才同赵氏争执的内容。

“罢了,我亲自去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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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并不是自己来的,沈问歌同他一道而来。

他本是要甩开沈问歌,但是挨不住她切切目光。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和寻常人真的很不一样。

祁衍想起沈问歌之前说好的约法三章,轻轻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什么话从沈问歌嘴中说出来都甚是轻巧。

他不用下人引领,甚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祁家的祠堂,毕竟,他也在这里长大。

祁家世代为将,没有离开过京中。祠堂干脆就挪到了将军府的旁边,单立了一个院落。祁家祖上大多都是良将猛士,到了祁印这辈,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两个儿子。

祠堂内供奉着的是祁家历代先祖的玉容和牌位,沈问歌站在外面,就着祠堂里的有序排列的永明灯,一一看过去,都是小时候就耳熟能详的,保家卫国功名赫赫的将领们。

而在牌位的最末尾,摆着一个牌位,极为特殊。

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写,但是沈问歌知道那是谁的。那是祁衍的父亲放在那里的。战场上,意外频生,他为了给自己不留后路,提前将牌位摆在这里。

这何尝不是下了死心,将这一生,都献给朝廷。

在众多先祖牌位前,有一张供桌,上面红布铺就,垂到地面。以架为支,上面摆着的,是一杆方天戟。看着历经岁月的打磨,已有些显旧,但只是摆在那里,也有一种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