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沈问歌,终是不忍心蹲下身,去看她。
没想到,这一下正中沈问歌下怀。
转瞬间,他被推倒在地上,一把熟悉的短刃,熟悉的横在他的脖子上。
“兵不厌诈。”光从沈问歌的背后打下来,她的短刃未出鞘,但胜局已定。
“听我的。”她说。
祁衍现在居然能听进去她的话了,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害怕祁老将军回来整治他。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祁衍现在还坐在这里,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她不由得弯唇,浅浅笑起来。
“在想什么?”祁衍撂下笔,抬头看见的就是沈问歌正在出神,还笑了起来。
“没什么。”沈问歌恢复神色,放下手中的东西去看祁衍写的东西,这一眼,不要紧。
她只感觉自己看完这一眼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夫子会被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
“祁!衍!”沈问歌拿过那张宣纸仔细端详,咬着牙平息着自己的怒气道:“我让你抄兵谱,你居然在这儿画小鸡啄米图?”
淡薄的宣纸上,简单勾勒着几只小鸡,地上星点的米粒。
“写字,没意思。我画的,才是真的好。”祁衍靠在椅背上,似乎画这破画消磨了他很多力气,他又重新拿起笔,“要不我再画一幅?”
“”沈问歌一句话没说。
在书房里看什么能顺手抄起来能当个训诫的东西。
在外面的锦书听见里面的动静,觉得不妙,刚想退后两步,没想到和她一同守在外面的王管家也注意到了屋内的事情发展不对,顺手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还用锁虚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