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沈问歌将碎发挽到耳后,“半个时辰后,将所有下人召集到前厅,我有事要吩咐。”
“是。”王管家不知这位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去找人通知下去。
王管家离开后,沈问歌兀自对院子出神。
“小姐可是在想什么?”锦书将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件衣物披在衣着单薄的沈问歌身上。
“在想家。”沈问歌突然压低声音道,“对了,你一会儿带上些银子,随我去前厅。”
她看看屋内,继续压低声音道:“不要让祁衍发现。”
幸好她出来时没忘记关门。
看见锦书机警怀疑的眼神,沈问歌道:“我自有安排,快去。”
“知道了!”锦书没有多问。
王管家的行动效率自是极快的,等沈问歌磨蹭一阵后,到前厅时,屋内已经聚满乌压压的人。
这些人里有将军府中拨过来的,有她在沈家带来的,极少数的,像王管家此类,是祁衍亲自招来的。
可谓鱼龙混杂,难以管理,祁衍向来是不管府内事务的,全权交付给王管家。
她在正位坐定,扫视屋内这些下人,大抵是提前打过招呼,他们对这位夫人是相当的好奇。
祁衍什么时候能在府内呆这么久?
平日里挨了罚,当晚就背着祁将军溜去望月楼了。
还不全是这位新夫人的功劳!
沈问歌想不到下人们都在想些什么。她给身边的锦书递了个眼色,锦书授意后,将怀里的匣子拿了出来,打开后,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
“能凑在一起就算是主仆缘分,这些银子自然是赏你们的。”沈问歌保持着端坐的姿态,努力拿捏着态势。
不过显然这是多虑了,底下的人目光几乎都在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