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从他身边经过,谢涯忽然嗅到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定眼一看,男人的双手上缠着黑气。
视线陡然被遮住,季灵渠微凉的手心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控制,别让力量乱窜,身体容易透支。”
锵金鸣玉的声音就在耳畔,细微的气流钻进耳朵里,谢涯不禁感到一阵颤栗,心乱如麻。
只是随着而来的困倦,令他打了个哈欠,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刚才看见那个大叔双手上有黑气,好像嗅到了血腥味,他该不会是……”谢涯小心翼翼地望向季灵渠,没出声用嘴型无声地说:“杀人犯?”
“不是,应该是个屠户。”季灵渠拉住他的手。
一股清澈霸道的力量从季灵渠和他手指相触的地方传过来,那种疲惫和困顿感逐渐被驱散。
“我说你们俩怎么不跟上来,搞半天在这后面牵小手呢,求求你们俩收敛一点吧,别屠狗了!”孟阳雨往前走了一段路,转头和谢涯说话,结果对上一张贵妇脸,吓了一跳,对方见他反应这么大,不悦地骂他没礼貌。
孟阳雨白挨一顿骂,回头来找这两人,结果人家小俩口正亲亲热热地拉小手呢,他以前真没看出来老谢谈恋爱后会是这种腻腻歪歪的人。
被孟阳雨误会,谢涯也没法儿和他说事情,笑了笑说:“知道你还回来当电灯泡。”
得,单身狗没人权。
别墅门口俞静蕾的父母正在迎客,红光满面,看得出对这桩婚事很满意,一旁站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小伙子,界于少年人和男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