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哀伤道,“还是说季郎听了外头的谗言?你听我一言,汪承泽真的不是我砸死的,若是我所为为何京兆尹不抓我?要是你实在不相信我,我可以指天发誓。”

说着清平郡主便作势发誓,季秋阳冷冷打断,“郡主何必如此,在下早已娶妻生子,与郡主又素不相识,何必苦苦相逼?另外汪承泽之死到底为何,你我心知肚明,哪怕是发誓又有谁来信?”

季秋阳说完便将帘子放下,对车夫道,“绕路。”

车夫应了一声连忙调转车头,好在还未走出去很远,这边道路宽敞也能掉了头。

“季郎!”

清平郡主一声痴唤,听的季秋阳再也忍不住拿出帕子捂住嘴。

想吐。

贺凛瞧着他顿时一愣,接着便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外头清平郡主的深情呼唤渐渐远去,季秋阳坐直身体接过贺凛递过来的茶水无奈道,“表兄,便这般好笑?”

“的确好笑。”贺凛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笑,但方才的情形却让他忍不住发笑,越是认识的久了他就越觉得季秋阳这人有趣,今日更是到达了顶峰,“清平郡主喜欢哪个不好,竟然看上你,活该她倒霉。”

季秋阳哂笑,“这份厚爱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起的。”

马车缓缓而行,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蔡府。

此时间蔡府灯火通明,两人下了马车时陆良和胡润哲也刚到,两人见他们来了忙道,“路上可是遇到什么岔子?”

贺凛忍不住笑,“是遇上一人,秋阳都被恶心吐了。”

这么一说陆良二人便明白过来,看向季秋阳的目光都带了同情。

季秋阳瞧着他们的模样摆摆手道,“其他不说,我先回去瞧瞧儿子去。”

“是瞧你娘子吧。”陆良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