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忘了躲开厉时墨的手,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下子呆住了。

江铭寒……他怎么来了?

江铭寒没想到自己闯了好几个红灯赶到医院, 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病弱的青年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病号服,软绵无力的样子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而坐在病床前的男人正捏着他病号服上的扣子,不知道是要解开还是系上去。

两个字总结:暧昧。

特别是当事人双方还曾经是未婚夫夫的情况下,这样的画面令人不得不多想。

许木顶着江铭寒锐利如刃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莫名其妙地发虚, 心情像极了那次他和江铭寒“滚床单”被厉时墨撞见的时候。

只不过现在情况好像倒过来了。

与他相反的是,厉时墨稳如老狗,淡定地帮他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动作慢条斯理。

许木感觉自己快被江铭寒的眼刀杀死了,硬着头皮打招呼,“江总这么巧哈哈……”

江铭寒冷冷道:“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许木一时语塞:“……”

“你这么怕他做什么?”厉时墨似乎觉得好笑,手指轻碰了一下他的脸颊,“也没见你怕过我。”

这个动作可以说是很亲昵了,江铭寒脚步沉沉地走了进来,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可面上却是冷若冰霜。

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厉先生,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许木现在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