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愿认认真真地听完了,点了点头。

这个浑不在意的回答让鄢深发笑:“可能是因为这样我妈妈才对你很满意吧。”

“她满意我?”提到未来岳母,谈愿就懊恼不已,“我在电话里太没礼貌了……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她说那种话惹你生气,不必理她。”鄢深无所谓:“反正她管不了我们。”

“也不好吧。”谈愿犹犹豫豫,还在忧虑那通电话的胡言乱语。

后悔的时候倒是很可爱。

他捏着谈愿的下颌抬起脸,问:“真不明白怎么有女孩子喜欢你。”

“什么?”谈愿不解,“挺多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看起来就是同性恋。”

“……”

“很欠。”

“欠什么?”

“□□。”

“你才欠……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治病了吗?”谈愿生硬地扯开话题,又嘀咕说,“不过,就算治不好病,我也可以娶你。”

“我无所谓病能不能好,只是不想再让你为难了。”

比起和另一个自己切割爱情,他们更不愿意见到谈愿因为这件事难过。

谈愿分不清眼前的人格到底是谁了——到底是卫崇还是鄢深,或者是同时两个人格的意愿。

谈愿其实想着,治不好也可以,反正最开始认识的恋人就是个疯子神经病,他应该过随心所欲的一生,想治病就治病,想发疯就疯。

谈愿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恋人垂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好一会儿没有答复。

“是不是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