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摆了摆手:“谢谢你的好意,我想留下来。”
那位同事也有些茫然,她不太理解,他们奋斗一生,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环境么?唐宁怎么拒绝得这么干脆?
她赶紧劝唐宁:“你不要这么早下决定,你回去再想想,和霍云霄商量商量,说不定他早就同意了呢。”
“不用了!”唐宁打断她的“洗脑”,微微一笑:“国有召,召必应。你要做更好的研究者,我要做更好的奠基者,如果没有更好的条件,我就去创造,总有一天我们能追上去的。”
余下二人愣愣看着唐宁,尤其是这位同事,她平日觉得唐宁说正经话也不大正经,难得看她说一次正经话,真是比谁都正经。
唐宁看着这位同事,她其实能理解这位同事,不过就是向往更好的条件和环境而已,并不是错误,只是个人选择而已。
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突然想到了周树人先生的名言:“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她脊背挺直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太阳太大,还撑开了一把伞,遮在头顶。
晚上回家,她免不得要跟霍云霄闲聊到这件事儿。
霍云霄这会儿正在家里摆弄手风琴,奖金一下来,先是给唐宁上交了一波,然后自己领了零花钱,就去买了手风琴,零花钱不够,还跟人赊账,叫唐宁去还债。
唐宁被他气得锤了他两拳,他到底是脸皮有多厚,才能想出赊账来的?她是对霍云霄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霍云霄在沙发上自己个儿乱按一气,隔壁的来敲门,在门口问:“唐宁,你俩屋里喂鸭子了啊?别喂屋里,鸭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