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好像真的立刻就能把猪给医好一样。
卫医生脸上直抽,骂道:“野猪能跟家猪一样?再说了,猪自己找药,谁信?”
大家瞅着他:
他们信啊!现在猪都要死了,死猪也要当成活猪医!
卫医生大概是被这群“刁民”下了面子,一抄手:“抬走,抬走,都抬走!”
这会儿他说话,那可就不管用了,大家一看他不守信用,李友善一挥手,大家就都拦了上来,抬猪那几个人手根本不够使用,反倒把猪又给挪下来了。
唐宁他们到的时候,大伙儿正在朝下面挪猪。
唐大哥一下冲到前面,揭开那个箩兜,低头看那个野猪,眼眶发热,大喊道:“不是稀屎,不是稀屎!”
大家一听了,纷纷涌上来看,看见这野猪在箩兜里或碰乱跳的,一下就都来劲儿了,一个个儿把猪放回了猪舍,还要到山上去挖鸡纳树树皮。
王桂花也挤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看到里面的两坨干粪,再看看唐宁,一脸不可置信,再揉了揉眼睛,捉住唐宁的肩膀就喊:“这咋可能,这猪都得死,医生都没法子的!”
唐宁看着王桂花,嘴角轻轻提了提:“你咋这么肯定猪都得死?”
王桂花突然一怔,她怀疑自己眼花了,她看到了一个女娃儿眼中审视的目光,这目光似乎把她整个人透穿了,自己的秘密好像全部曝光似的。
她猛然退后两步,指着唐宁,咬牙骂道:“你就是医好了野猪,家猪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