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刚到家,就看见有一条黑狗躺在院子里,黑皮和大伯就守着那条和黑皮一模一样的狗呜呜地叫,黑皮还过来扯他的裤脚。
唐宁忙着关系猪瘟的事情,也没功夫管它,就兀自去了猪圈里看野猪去了。
现下圈里的那头野猪也趴在猪圈里“昂昂”地叫,看见唐宁来了,以为有人来喂食了,就起来过来,结果刚一站起来,就哗啦啦一泡稀屎,稀得跟清水似的还带着些血丝,踢嗒踢嗒跑到了猪槽前,一下又给滑溜了下去,看来是真染上猪瘟了。
唐宁特别兴奋地跑出来,嘴里嚷嚷着:“野猪也猪瘟了,野猪也猪瘟了!”
她刚从猪圈跑回院子,就看她爹娘回来了,他爹真蹲着身捏躺在地上的那个狗的狗脑袋,那狗全身似乎都僵着,不像以往,一逗就到处乱跳。
唐宁在屋檐下站了站,只看见他爹皱着眉头:“闺女,狗死了。”
唐老四再看了一眼狗的鼻子和嘴巴,隐隐看到了血迹,他说:“应该是给人药死的。”
唐宁简直不敢相信,她瞪大了眼,跑过来看,一定要核实才行,结果低头一看,那狗鼻子上堵着两团血,狗身下还压着一个馍馍
唐老四掰开那个馍,里面是些鸡蛋馅儿,唐老四凑在鼻尖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味道,倒是看到了里面有几颗萝卜粒。
现下的老鼠药就是这个,毒药拌着红薯粒或者萝卜粒子。
唐宁一下就难过极了,不争气地眼泪一下就掉下来,跟唐老四抱怨着:“它咋会死,我都不带它出门的,它比黑皮还乖的。”
这条狗,她虽然没有训练过,但怎么说都是她捡回来的,她给它喂过饭,每天她回来,狗就会冲上来给她摇尾巴,怎么说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感情非比寻常。